說下我自己的想法吧,我入這行時給自己訂了一個時間,就是一年半要剪頭發(fā)。所以我學洗頭發(fā)一星期會了后,開始向發(fā)型師請教調色問題,我入行一個月就己經(jīng)會調色,懂6.45應該用幾度雙氧,這些色號代表什么顏色。做離子燙時我記下了步驟,先干什么再干什么,這些都是靠自己給自己使勁的,別人如果不想教你,那說明自己問題,我那時請發(fā)型師喝水,幫他們洗頭按摩,取得好感你問他們當然會告訴你的,他們不告訴別人技術是因為他沒有義務教育,又沒錢拿又不喊他師傅的。你說在一個店一直洗頭連看也不給,這種店現(xiàn)在少了感覺,我們巴不得小孩肯學。我不知道這家店剪發(fā)價多少錢,如果剪發(fā)15元20元的,你半年是可以剪剪那些圓頭的。便宜的小店都是初級發(fā)型師練手的,如果是我們店剪頭發(fā)120到180的,那肯定是45年后才可以剪的,剪之前還要去進修下,再培訓慢慢上手。其實接觸剪頭發(fā)后再回過頭來學技師感覺也是不錯的,有時更好,但千萬別在小店把審美練死,以后很難改,你自己若感覺學不到東西可以換店,如果連換兩三家你都感覺學不到東西,那你要自省,肯定是自己問題了。
感謝邀請!
你現(xiàn)在的情況就像我當時做汽修工一樣。
真的是沒有人教的,在學校學的東西幾乎是用不上的,請教別人,別人不會教的,而且很沒有耐心,說的也不仔細。因為你學會了就會接待客人,他們就做的少了,掙得也就少了,說白了你們就有了競爭關系!
所以你要在理發(fā)師里面找個技術、人品都相對不錯的,平時多多獻殷勤,端茶倒水的,一有時間就偷偷看他們怎么燙頭,什么樣的方式,什么流程,用什么藥水,什么樣的人上什么樣的顏色......把看到的都記下來,最好有個小本本,就像記筆記一樣。
晚上睡覺的時候把工作時記下的梳理一遍,每天都觀察,時間長了,流程記住了,產(chǎn)品也要記住了,也要學會自己搭配顏色,然后當有機會的時候就可以展現(xiàn)一下啦。
對了,給你分享一篇文章,你應該很有體會!出來打工都不容易,加油吧,看好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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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美發(fā)廳做學徒,每天只能做洗頭工,老師根本不讓我給客人理發(fā)。我的手指全部都泛白裂口,沾水就特別痛。
很多電視臺的主持人,模特還有大老板的女兒或者年輕媳婦過來,閉著眼躺在那里,我忍著痛,為她們洗頭。無論胸多么大,躺下看起來就小一些。
等到下班的時候,老師就去吃飯了。我默默地打掃一地的頭發(fā),拖地擦桌子。每天都要清理拖把上的一團團卷發(fā),還要下手掏經(jīng)常堵塞在地下水道入口的頭發(fā)。
我去旁邊的黑診所換藥,大醫(yī)院換藥太貴,醫(yī)生護士態(tài)度也不好。他們總是冷冰冰的,微笑也有假惺惺的味道。
黑診所我去過好幾個,最后常去的那個有一個剛畢業(yè)的小護士,她給我換藥細心又溫柔。第一次看見我十指上的裂口,都傷心的哭了。和我聊了很多,她不僅治愈身體,也治愈心靈。
茫茫人海,繁華都市,只有這一位姑娘關心我。她低著頭為我細心的涂藥。因為我的手指已經(jīng)不能做靈活的拿著筷子這種動作,所以她幫我換。她的頭發(fā)香水味很好聞。和我們美發(fā)店桶裝的不同,和我們店VIP客戶小瓶裝的也不同。我想那是混合了女孩自己特有的好聞的香味。
黑診所人很少,我換完藥,她就給我一杯水,等著水涼了吃藥。那些消炎止疼的藥包放在塑料袋里。她就和我說說話,我們年齡相仿,都算是都市里的孤獨人。
診所自制天線的電視機信號不好,只能接受幾個電視臺。小護士起身關閉它。她說她不喜歡這些選秀節(jié)目。不喜歡靠嗓門大來奪得觀眾掌聲。我看著她玩手機,很羨慕她可以打字。我的手指打起字來鉆心的疼。
她不好意思的收起手機,讓我原諒為了玩手機忽略了我。她也知道大城市里的異鄉(xiāng)人對孤單更敏感。她不看我而是看別的地方,輕柔的唱了一首歌。問我好聽嗎?我說好聽。
診所連續(xù)幾個小時都沒有病號上門,醫(yī)生早就留了手機號,吩咐護士有病號叫他,就出門了。小護士埋怨著,摘下護士帽子,抽出發(fā)卡,長發(fā)垂下來。問我什么發(fā)型好看?我支吾著說現(xiàn)在就很好。
小護士有些不高興,她怪我沒有仔細看就急著說,未免太敷衍。她讓我仔細看看。我出于禮貌,抬頭看她。她沐浴在我的目光下有些緊張。理了理耳后頭發(fā),她屬于小巧可愛的類型,剛出校門的她青春里還有些稚氣。娃娃臉突出了這個特點。
我本來是看她的頭發(fā),無意看見她的大眼睛,齊劉海下的眼睛閃爍著,和我對視的時候,不由得笑了。問我怎么樣?我說現(xiàn)在就很好,不過,也可以嘗試新發(fā)型,反正怎樣都不錯吧。
她問我到底什么好?我一個洗頭的小工,從未上手的學徒。哪里有資格用自己低劣的審美為可愛的她設計發(fā)型呢?我又不能就這樣拒絕她微笑的期待,我已經(jīng)感受到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我這里,像是等待傾聽很重要的事情。
我說發(fā)梢?guī)Ь磉€有空氣燙都可以嘗試。她點點頭,看起來很高興。從我對面的座位上站起身,手指觸碰杯子,告訴我水溫正適合吃藥。
星期一晚上,顧客沒有星期天多。十點我已經(jīng)打掃完了衛(wèi)生,準備好了第二天要用的毛巾。我吁了口氣,已經(jīng)沒有需要手指工作的活了。滿心歡喜的粘好創(chuàng)可貼,十指感覺被保護并且溫暖。
小護士出現(xiàn)在我面前的時候,她不開口我真不敢看她。我本來是坐在店門口,吸了根煙,拖著疲憊的身體關閉門口燈箱,準備回出租屋睡覺。
她穿著長裙子,鞋子色彩很亮,造型很可愛。她笑著問我怎么啦,她的鞋子會發(fā)光嗎?我笑著說沒有。
她指指我的店門口,問我為什么不請她進去坐坐。我趕快請她進去,她歪著頭說,我要做頭發(fā)。
我告訴她下班了。我還沒有經(jīng)驗。她執(zhí)意讓我剪。我開始拒絕,到后來松口。她鼓勵又期待的大眼睛讓我無法拒絕??諝庵朽枥锱纠踩切』鸹?,看起來特別浪漫。室溫升起來,我的心跳加快。站在那里拿著吹風機等著執(zhí)意要自己洗頭發(fā)的她。
她拿著毛巾擦著長發(fā),哼著歌走過來。坐在我面前的椅子上,鏡子里的她對著我笑。我在技校學習的技術,和我來美發(fā)店學習的技術,都需要慢慢的實戰(zhàn),用盡全身心的力量,做好這一次的美發(fā)。
我并沒有完全改變她的發(fā)型,只是劉海和發(fā)梢部分做了調整。她很開心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。拿著手機拍自己,各種角度。她拍了很多張,招呼我過去合照,我開始不好意思,后來還是過去了,這是我的第一個美發(fā)作品,沒想到她這么滿意。
我沒有要她的錢,她還是要留下。我告訴她我們不用這樣,都這么窮了。誰都可以理解誰。她愣了一會,覺得我說的句句屬實,她竟無言以對。
她帶我去吃麻辣燙,不貴又好吃的那種。我們就這樣去了。以前在這個城市看見很多情侶?,F(xiàn)在我也可以和女孩并行在街頭,雖然不是女朋友,讓別人誤會也好。我享受別人誤會的感覺,也只能做這么多了。
吃麻辣燙的時候,我們說了一些家鄉(xiāng)的事情。她的家里還算不錯,有哥哥和姐姐,從小得到照顧。我默默地聽著,不想說我家的貧窮,不想說因為貧窮小時候定的婚約又被取消。只是說了些我在家鄉(xiāng)好玩的童年。這個話題讓她也很有興趣,我們在小時候都對一個兒童游戲很著迷,無意說起的話竟然這么巧合,我們都為這個高興了很久。
她還說我拿筷子的方式很特別。是原來就這樣還是因為手指痛,我說原來就這樣。她模仿我的姿勢,菜葉從她筷子上滑落,沒有被低頭的她吃到。她和我都笑得很開心。我笑的很開心的時候,忽然意識到,自己已經(jīng)很少笑了,也沒有笑得這么爽快。
吃過飯,她說她全身都是麻辣燙的味道,需要回去洗衣服。我對她說再見。她問我身上的衣服需要洗嗎?手指受得了嗎?我告訴她我們美發(fā)店有洗毛巾的大洗衣機。她恍然大悟的樣子,自嘲的嗨了一聲。我說再見。她機械的舉起手說拜拜。
之后我們店更加忙,我也更加累,沒有時間去診所換藥。就用超薄的安全套剪開,緊緊包裹每一個手指。這樣客人看不出來,我的手指也得到保護。雖然我對自己的發(fā)明很高興,可是也有些失落,我沒有再去那個診所的理由了。
有次我半夜發(fā)高燒,覺得自己不能在診所躺著,不然死在這里,需要一段時間才會有人發(fā)現(xiàn)。在外面至少可以讓人很快發(fā)現(xiàn)我的異常。我實在走不動,下樓就坐出租去了那個診所,醫(yī)生為我扎針輸液。
我問他護士呢?他說這大半夜,護士都下班回去了,他自己能搞定。
我在第二天清早看到她,她摸著我的額頭。然后摸摸自己的額頭,挑挑自己的劉海。讓我看看我的作品。我笑了,她也跟著笑。
時間不允許我躺下去,我起身準備趕去店里。她遞給我一杯豆?jié){。我想給她錢。她說不用,低著頭看了會地面,抬起頭說,這陌生的城市,誰在乎我們啊,你要自己照顧好自己。
我說你說得對啊,有些傷感的語氣就這樣彌漫開來,圍繞著我們倆,像是電影里的一對悲情男女。
她按按我手背上的輸液貼,接著說,不過,我們這些人覺得冷了,可以相互取暖,別忘了我們還認識。
我說我就不用取暖了,我都發(fā)燒了。她笑著拍我的肩膀,送我出了診所。
她走得很匆忙,和我打了個電話,說明天就不干了,現(xiàn)在趕去買火車票。她的家里有些急事,需要她回去。她就不和我告別了。
她說還差幾天就月底要發(fā)工資,她也不要了。我祝她一路順風,帶著失落的心情去給客人洗頭。
從此這個大城市又陌生了些,我心里想著,熱氣朦朧的洗頭間,我的呼吸也變得艱難。
老師在外面大聲喊我的名字,說有人找我。我正在給客人洗頭,大聲說進來。
她看見我就笑了,說自己要去火車站,本來不想過來,還是想來看看。我也幫客人洗完了,就想和她說些話。下一個客人等不及了,催我趕快過去洗。我還沒有說話,她笑著說你忙吧,拜拜。做了一個有事打電話的手勢,就拖著門口的行李箱走了。
我回來繼續(xù)給客人洗頭,客人閉著眼。熱水沒有濺到我的臉上,沒有人責備我,我卻忽然哭了起來,淚水止也止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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